“少渊!”
钟白迅速站到屏风外面,
“宛儿,我在!”
连钰在里面伸手,钟白隔在外面看不到,连钰提高声音呼喊他进来,
“我——”
“少渊,你进来,我想见你,现在!”
青月先进来掀开床帏,看到连钰满脸眼泪,心里一惊,拿出锦帕给她擦干净脸,
在她身上盖了一块轻薄的布衾,想了想,又在上面盖了一层寝衣,确认看不出什么了,才将钟白让了进来。
钟白心慌意乱的坐在床边,他看不到连钰身上的伤处什么样,
但是青月将连钰挡成这样,必然是因为到处都是伤,一时没有办法穿衣服,才做的这样的措施。
连钰见到钟白的一瞬间,心绪就再也没有控制住,眼眶也红了起来,但是泪珠却一直没有滚落下来,
这下慌得钟白更加手足无措,
“宛儿,怎么了?是痛的吗?我……我去找程叔……”
钟白尚未起身,连钰的手伸了出来,触到钟白手背的不是熟悉的柔软,只有布条的粗糙,胳膊也被扯出来一截,露出上面的累累伤口,
“你坐下,我就是想看看你。”
钟白重新坐下,他害怕连钰着凉,又害怕连钰的手一直这样半拉着自己,伤口会扯得更大,便轻柔地将连钰的手和胳膊盖回了寝衣下面。
连钰淡淡的看着他,没有作过多的反应,,
“我刚才,做了个梦,”
话语停在这里,连钰眸光闪烁,细碎的星光在她眼中明明暗暗,
“我梦到,你被人伤的全身是血,”
钟白扯扯嘴角,说着说着,声音都哽咽了,
“哪里是我受伤,明明是你自己全身都是伤,差点把我吓死,”
连钰抬起手,钟白立刻将脸贴到连钰手边。
“宛儿,我刚才想过了,我不管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我现在想要给你商量一件很重要的事,”
“我们议亲吧!早点议亲,以后你做事的时候,能多想想我这个可能成为鳏夫的人,我就满足了。”
似是担心连钰拒绝,钟白立刻将接下来的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