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她还是想要留点面子给自己的。
钟白看出连钰此刻的羞赧,也不戳破,他侧身趴下,将脑袋靠到床沿,
从侧面看着连钰盖在寝衣里面的侧颜,竟有种自己已经在和连钰洞房花烛夜的感觉。
“宛儿?”
“嗯?”
“宛儿?”
“嗯?”
“宛儿?”
“嗯?”
……
钟白不厌其烦的唤着她,连钰也不厌其烦的应着他,短短两个字的对话,
两个人竟然对出了一种浓情蜜意,直到青月进来给连钰换药,钟白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房间。
今晚的月色暗淡,反而是星辰在如墨的夜幕中,快速的眨着眼睛,
似钟白此刻的心,满腹的忧虑,因为连钰的那个“好”字,也闪起了丝丝光点。
入夜,青月给连钰换了最后一次药,钟白看着连钰闭眼入睡之后,方才离开连宅。
刚行至门口,遇到了徘徊在门口的林砚,
他今日也很狼狈,身上有火燎过的痕迹,也有从里面伤口渗出的血迹,
使得他惯穿的白衣上,被星星点点的黑点和红点交错点缀,
似是将墨梅和红梅绘到了一张图纸上,有些不伦不类。
钟白对他没有好脸色,一脚将他踹离了连钰的门口,
“你还来做什么?看看她身上有多少伤患吗?”
“少渊……”
“别叫我少渊,钟大人,钟侍读,都是你我之间比较合适的称呼,我的字,林郎中没有资格喊!”
“钟……钟侍读,瑞山她怎么样了?”
“哼!”
钟白头也不回的转身而去,他走出一段距离后,风中又飘过一句话,到他的耳边,
“以后你最好离她远一点!”
林砚心里一阵凄凉。
他是满怀歉意过来的,他看到连钰跳下去救自己上来的时候,就已经震惊的不得了。
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在意自己生死的朋友,他觉得连钰这种为了朋友,致自己生死于不顾的情义,恐怕连自己的母亲都不一定能够做到。
他回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