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他们布满皱纹的脸,因着常年的日下劳作,被晒得焦黑,
此刻,他们干瘪的唇向下撇着,正在一字一句的问,他们的儿子在哪里。
沈飞心痛,
他们的儿子死了,被人炼成蛊人,差点成为人型武器,
这种话,他要怎么跟这群普通的百姓说出来?
然而,所有人都在问,
这个问题逃不掉,他总要说出来,
说出来之后,这些百姓会怎么看刑部?
会怎么看朝廷?
往大了说,他们会怎么看大臻?
“本官……”
他声音未出,已经悲痛到哽咽,
他说不出来!
没有听到答案,但沈飞的表现这样悲怆,百姓们心里也有了答案,哭声更甚,
房中有很多都是丢失孩子的母亲,早已经瘫软在了地上。
他们辛辛苦苦养大的孩子,
现在还年轻,只是出门了一趟的孩子,
如今,只留下一个冰冷的物什,让他们来缅怀。
而更多的母亲,根本没有看到属于自己孩子的物品,因为他们没有那种条件给孩子准备贴身物品,
此时心中更是后悔。
倘若当初知道孩子会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那提前给孩子买个随身的物件在身边,
如今是不是也可以看着这些东西,聊以慰藉?
可是,他们连这个寄托思念的东西都没有,呜呜呜!
“他们被歹人所害,烧死在了矮丛巷。”
门外一声温和的嗓音传来,钟白推着连钰,披着星光慢慢的走了进来。
秋日的寒气越重,二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带着点寒意。
“是本官能力不足,没有将他们救出来,连自己,都弄成这样逃出来。”
连钰手上和脚上缠着厚厚的纱布,面上和颈间还能看到尚未褪去的烧伤痕迹。
刚才还大声哭着的百姓们,看到进来的人这副样子,突然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朝廷办案都不会叫百姓知道太多,但是前不久这位大人因为救人,差点葬身火海的事情,
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