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白,整个身体都陷入了呆滞。
“钟……钟侍读怎么会……”还活着?
钟白满脸可惜的看着刚刚黑衣人逃窜的方向,转身面向洪运开,一脸虚弱。
话还未出口,他先捂着胸口吐了两口血,
“洪大人这样的眼神,好像在问下官为什么没死似的。”
钟白苍白的嘴唇,生硬的扯出一抹笑意,
洪运开还没有想好说什么,他就身体一软,倒在地上喘起了粗气,
“钟侍读你怎么样?”
洪运开扫了一眼,现场没有看到他的随从钟成,
而他的未婚妻云宛此时也是半闭着眼,跟顾夫人二人头靠着头,微弱的呼吸着。
他一个头两个大,本来是来办案的,现在还遇到这几位大佛,遂找了人快点回去找郎中和车马过来,
又安排人将三个明显虚弱到身上没有一丝力气的人,挪到一旁休息,
方才开始看里面的现场。
“洪大人小心,这几个人都还没死呢。”
钟白坐在院中廊下的墙边,一边给顾夫人和云宛分药丸,一边出声说话,
“没死?”
李仵作抬起头,对着洪运开微微点头。
院中躺着两个人,但是从身形可以明显看出,其中一人身材十分高大,
他右腿少了一截小腿,左边的胳膊也从根部被砍掉了,在他左手边的地上放着一个漆黑的罐子。
他想要去将其捡起来,手伸了一半,又收了回去。
因为他看到在那个高大的人身体不远处,有一个已经打碎的罐子,
看碎片的颜色和光泽,应该和这个罐子是一样的,只是,那碎了的罐子上面,盖着一只血肉模糊的胳膊,
早已经看不到一块好皮肉的胳膊里面,时不时翻出一两个黑色的长相奇怪的虫体。
他直觉明白,这个罐子里装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指挥手下将其拿起来,小心千万不可使其意外打开。
衙差亦是跟随洪运开办理此案有段时间的,也明白这个罐子里面的东西非同小可,
拿起来的时候,可谓是小心又小心。
仵作将院中另一个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