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聿平静的给他斟满一杯热茶,氤氲茶香淡淡传来,比他面上的表情还要索然无味几分,
“连侍郎曾经是云家的家仆,但现在她早已在朝为官,本使认为,云公子已经不能再算作她的旧主了,”
“她一日是云家人,便终生都是云家人,左大人抓走了她,还是需要给本公子一个交代的!”
左聿眼眸微抬,看了一眼云亭,鼻间嗤出一声低笑,
“这么说,云公子可以作为连侍郎的主家,命令她将她做过的事情,全部坦诚了?”
“云家不会逼迫家中人,承认没有做过的事情,但是,她要不要开口,
左大人总得让本公子与她见上一面,问她一问吧?”
云亭不上当,当下他总要去牢里见一见连钰,
天牢在皇宫,被关到那里,基本上就会与世隔绝了,他得去探探里面现在的情况。
“走吧,本使带云公子去。”
左聿答应的太痛快,云亭还愣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跟着左聿出了北衙司的门。
“瑞山哥哥是光明正大的人,不会作刺杀这等偷鸡摸狗的事情,”
“敢这样说的人,必然是因为她身上有无法撼动的实力,连钰的功夫难道比表现出来的,还要深不可测?”
套话?
云亭气愤的下巴一扬,声音也陡然提了三分,
“这话有什么根据?就算瑞山哥哥功夫深不可测,如今还不是被阴沟里的耗子,带了一只瞎眼的病猫算计了?
被困到那暗无天日的天牢,纵然她有通天的本事,又该如何自救?”
“本使怎么觉得,云公子在暗戳戳的指桑骂槐呢?”
“有吗?我直接骂呢,左指挥使是觉得本公子说的还不够明显?”
左聿是个干实事的人,面对任何人,能直接动刑就直接动,从不跟别人扯嘴皮子上的功夫,
现在到被一个十余岁的幼童咧着牙花子讽刺,他想不出话来,果断地闭了嘴。
云亭见对方说他不过,转过脸悄悄哼哼着,兀自白了左聿好几眼,
二人斗嘴的这一顿功夫,车子已经通过宫城的查验,进入了通往天牢的路口。
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