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将药汤端进来,程叔起身,跟着青月再次进了南宫珩的房间。
石几上再次只剩下钟白一人,刚刚舒展的眉心,再次拢到了一起,
他想起云宛刚刚给他传过来的情报,
乌奴这次进京怀着狼子野心,表面上装的乖顺,实际上确实打着要倾覆大臻的算盘,
这种事,单靠乌奴的实力,根本做不到,京中必然有人与他勾结联合。
云宛控制了赤合,但是潜伏在水下的势力,却一直没有查到头绪,
虽然没有看到云宛的脸,但是他知道,此刻她必然也是在焦头烂额。
然,云宛和钟白对于和赤合勾结的势力,却默契的怀疑到了一起,
秦王龟缩了那么久,突然之间又浮出了水面,并且一夕之间就恢复了过往的所有荣誉和头衔。
太子的突然死亡,南宫珩宁愿跟着青风躲藏,都不愿意回到皇宫,
齐王的中毒,一下子就使得二人,将刺杀案件的背后矛头指向了秦王。
他现在名正言顺的进入了皇宫,那么之后,必然会有大动作。
云宛现在无暇顾及皇宫,所以,皇宫里面只能依靠钟白利用上值的时候,悄悄在皇宫埋下一些布置。
事关皇帝,无人敢轻举妄动。
皇宫中,秦王已经可以下床走动。
皇帝下了早朝,笑意盈盈的来到翊绣宫,
“谨儿,今日如何?”
秦王抬起头,唇色还透着苍白,眸光因为皇帝的到来,浮上点点星光,
“父皇,孩儿大好了,”
皇帝看到秦王面前正摆着一局残局,白棋的大龙已经被包围,黑棋形式一片大好,
秦王手中举着一枚白子,似在困境之中寻找一线生机。
“谨儿,陪父皇手谈一局如何?”
皇帝没有等他回复,便在棋局的另一边安坐下来,
南宫尧谨收拾好棋局,与皇帝新开一局。
许是秦王确实太久没有跟皇帝对弈了,中盘未到,秦王手中捏着白子摩挲,却迟迟找不到可以下子的位置。
皇帝抚着胡须,并不催促,接过成恩递过来的热茶,一边用杯盖撇着浮沫,一边轻轻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