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世人眼中，侵略者的身份本身就是一种罪证。
指控只需要一句话，而自证却需要千百种证据。
林珂已经想过。
若有人宣称，圣埃及联盟召唤了恶魔，污染了希伯伦，那么，无论他如何辩解，都会陷入无休止的质疑当中。
“如果不是你们，为何恶魔偏偏在你们攻城时出现？”
“你们占领了希伯伦，难道不是最大的受益者？”
“谁能证明，这不是你们自导自演的戏码？”
林珂甚至已经想到，那些会对此发出质疑的人会说出十分刁难的提问。
而这些质问，看似合理，却如同泥沼，一旦陷入，便难以脱身。
因为人们总是更愿意相信阴谋，而非巧合。
指控者可以信口开河，而被指控者却要自证每一处细节。
但就算圣埃及联盟的众人能够作证，也无济于事。
因为，他们同属于一个阵营。
他还可以展示军队的伤亡，证明他们同样遭受了恶魔的袭击。
但反对者可能会说，那不过是苦肉计罢了。
就算林珂可以邀请各国的大魔法师或是祭司前来检测，确认希伯伦的污染并非圣埃及联盟的魔法，也依然不是最稳妥的办法。
因为，阴谋论者会说，那是因为你们早已抹去了其存在的痕迹。
他甚至可以让那些曾被恶魔控制的士兵作证，描述那种被黑暗侵蚀的痛苦。
但怀疑者仍会摇头：“他们已被你们收买，或是仍被你们所操控。”
“他们的话不可信！”
所以，自证，就像试图用筛子盛水。
漏洞永远存在，而质疑者总能找到新的理由不信。
简单来说，自证，是一场必输的战争。
除非，他能找到真正的罪魁祸首。
除非，他能让世人亲眼看见，谁才是真正召唤恶魔的人。
否则，圣埃及联盟将永远背负“侵略者”与“渎神者”的双重罪名。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摧毁一个人的名誉，远比证明自己的清白容易得多。
所以，林珂要提前做好，圣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