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犬子所为?纪大夫人救下瑄公子的时机掐得刚刚好,不也同样可疑?谁能保证刺客交代的是真实口供?”

    纪长卿嗤笑道:“且不说家嫂一个弱女子是否有能耐安排刺客,单说家嫂和魏二公子无冤无仇,缘何要设局陷害他?魏大人以为陛下连基本的判断都没有吗!”

    魏尚书一张老脸差点绷不住。

    无冤无仇?

    无冤无仇你能烧画舫,抄谭家?

    偏偏各种瓜葛他不能说出来,只能看着纪长卿这厮装无辜。

    皇帝向来偏爱自己妹妹,又有纪长卿在一旁助阵,自然是信寿阳公主多过信魏尚书。

    他申饬了一番寿阳公主:“魏大人说得对,便是他儿子涉嫌刺杀瑄儿,你也该交由大理寺审理,怎能私自动手?”

    寿阳公主哽咽道:“我就这么一个孩子,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好不容易拉扯大,结果差点被人杀死,您让我如何冷静?重来一次,我也是要杀他的!”

    “胡闹!”

    皇帝又训了她几句,方对魏尚书道:“此事朕会命大理寺彻查,若魏公子无辜,朕定还他一个公道;但若是查出确系他所为……”

    他顿了一下,阴沉沉道:“朕也想问问魏大人,到底何人给了你儿子这么大胆子,连皇室血脉都敢肆意屠戮!”

    魏尚书重重叩头。

    “臣以合族性命担保,臣对陛下绝无二心!”

    皇帝挥挥手,让他们退散。

    回府路上,纪长卿吩咐随从时安:“让夜鹭他们尽快搜集魏尚书的罪证。”

    时安应是。

    纪长卿回到府里,本想再问问冯清岁事情经过,听燕驰说她早早吃过晚饭歇下了,只好作罢。

    魏府就没有这么太平了。

    看着昨儿生龙活虎的儿子如今尸首分离、死不瞑目,魏尚书再怎么冷血,也红了眼。

    “老爷!焕儿死得这么冤,你要为他报仇啊!”

    魏夫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天杀的毒妇!怎么能杀我焕儿!”

    魏尚书也恨寿阳公主,但更恨纪长卿。

    这事归根结底,是魏焕为报复纪长卿而设局,因被纪长卿的寡嫂破了局才送了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