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上的伤疤吧?
待系好衣带,转身看见迎面走来之人,眼里只有欣赏,没有疑惑震惊,他一颗心慢慢安定下来。
旋即拧眉。
她怎么一点害羞都没有?
看他赤着上身,表情一点波动都没有。
难道他的外形还不足以打动她,让她生出别的情愫?
“打扰二爷习武了。”冯清岁笑道,“二爷和长风不愧是同胞兄弟,枪法不分伯仲。”
纪长卿:(;一_一)
说得好像见过“长风”的枪法似的。
他拿起巾帕,拭去脸上汗水,问道:“寻我何事?”
冯清岁将毕月儿向她打听他送陛下寿礼之事告诉他。
他勾起唇角。
“我刚好想送自己亲手所绘的画作给陛下。”
冯清岁微微一笑:“她外祖父家刚好是开裱背铺的,毛遂自荐为你裱画。”
纪长卿轻笑:“汤氏裱背铺的裱画水平还不如我高。”
“不过,既然她如此热心,就姑且让他们试试吧。”
说罢回书房取了一幅画给冯清岁。
冯清岁展开一看,是一幅青绿山水,画面恢弘壮观,气势磅礴,崇山峻岭,争雄竞秀。
白瀑如练,自高崖倾斜而下;水榭楼台,在山间零星点缀。
湖泊岛屿,星罗棋布;大江旷野,苍茫无际。
人小若蚁,却神态可辨。
色丽如花,却艳而不俗。
便是她阅画不多,也知这是一幅绝世好画。
“会不会有点糟蹋?”
她迟疑道。
毕月儿拿了这画,定会做手脚,轻则篡改,重则损毁,岂不可惜?
纪长卿淡淡道:“我画了两幅,这幅是次品。”
冯清岁:“!!!”
次品都好成这样,正品那还了得?!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
纪长卿噙笑道:“想看?”
冯清岁点头。
纪长卿:“还在装裱,等我裱好再给你看。”
冯清岁:“……”
“好吧。”她乖巧道,“我等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