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县上大户人家做管事嬷嬷,实则和毕四泉厮混在一起之事。
这事是他去县上酒楼卖猎物偶然发现的。
初时他异常愤怒,想要闯进宅院,将这对奸夫淫妇一拳揍死。
但想到人家有小厮护卫,他孤身一人,还是冷静了下来。
而后慢慢想起以往不曾留意之事。
最初怂恿他去赌场之人,是他的小舅子,即尤氏弟弟。
那会他刚接手酒楼,忙得焦头烂额。
尤氏弟弟时常带着一帮朋友来酒楼吃饭,见他终日忙碌,便劝他去赌场放松一下。
说是小赌怡情。
他听了一次两次,不以为意,听了三次四次,心思便有些浮动。
毕竟他如今成了酒楼东家,身份不同以往。
来酒楼吃饭的客人吃喝玩乐样样皆通,他这个东家却一窍不通,搭不上话,未免太木讷。
尤氏也总是说他跟木头人似的,一点情趣都不懂。
他便跟着小舅子去了几次赌场。
有输有赢,确实好玩。
刚开始只是小赌,赢的次数多了后,他下注的数目越来越大,从几两碎银到千两银票。
慢慢就输多赢少,为逆风翻盘,拿了赌场借给他的钱,继续下注。
后来才知,赌场借他的钱,利息极高,利滚利眨眼便滚成巨债。
他卖了所有田产铺子,也只是杯水车薪。
赌场的人天天上门催债,酒楼生意受此影响,一落千丈。
即便如此,他也没想过抵押酒楼。
这是沈家的祖业,不能败在他手里。
他就是还一辈子债,也绝不会出卖祖业。
就在这时,尤氏跟他哭诉,说自己差点被催债的恶棍凌辱。
说那些恶棍还扬言,他再不还钱,就把她和他妹妹都捉去青楼卖了。
他被击溃,这才走进裕隆号,抵押了自家酒楼。
裕隆号是尤氏推荐给他的,说是信誉极好,将来好赎回。
因而哪怕裕隆号的估价比别的当铺要低,他还是将酒楼抵押给了他们。
本以为抵押所得足以偿还欠债,谁知赌场又拿出一张借条,说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