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卿摇头:“我不差这点银子。”
冯清岁还要说什么,戚氏笑道:“跟他客气什么?这酸梅汤的方子又不是他头一个想出来的,他也只是改了一下,赏他一文钱都绰绰有余。”
纪长卿:“……”
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他叹了口气,道:“娘说得对,你非要买我这方子的话,给我一文钱就好了。”
冯清岁没再坚持,笑眯眯道:“好!”
吃过烤鱼,冯清岁回去破浪轩洗漱。
戚氏看着被她留下的纪长卿,问道:“你真给你嫂子送伞了?”
这几天的雨都是横着扫的,撑伞也不顶用,故而她不曾指派下人给儿媳妇送伞。
——与其擎伞走在雨里,淋得一身湿,还不如找个地方避一避呢,横竖这雨也就下小半个时辰。
纪长卿点头。
戚氏又问:“你亲自去的?”
纪长卿:“……是的。”
戚氏板起脸来:“你便是不想相亲,嫌我唠叨,也不能拿你嫂子做筏子。”
“你在府里怎么行事都无所谓,毕竟咱们自家人知自家事,在外头可不能这样,一个不慎,可是要落人口舌的。”
“拿你送伞这事来说,旁人看见了,还当你对你嫂子有不可告人的心思,或你和你嫂子有见不得人的私情呢。”
“那不是平白坏了你嫂子的名声吗?”
“你以后注意点,记住没?”
真有不可告人心思的纪长卿:“……”
他当初怎么就答应冯清岁抱牌成亲了呢?
但凡让母亲收她为义女,都不像如今这般麻烦。
他闷闷地应了声:“我记住了。”
便拖着沉重的脚步往慈安堂外走。
一颗心越走越沉。
“难道我要步上官牧后尘,这辈子只能相思相望不相亲?”
他拧着眉头想道。
回院后呆坐了一会,想起先前吃饭应下的事,研墨提笔,将酸梅汤的方子写了下来。
刚写好,冯清岁就过来了。
“二爷,最近蚊虫多,我做了点蚊香,您试试看好不好用,不好用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