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卿默了一瞬,道:“此去河州,生死未卜,你不如留在府里和母亲作伴。”
冯清岁:“???”
“二爷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先前说得好好的,一眨眼就不肯带我上路了,是嫌我腿脚慢,想让我自个过去?”
纪长卿:“……”
“你就非去不可?”
“非去不可。”
纪长卿看着她平静却坚定的眼神,无奈道:“既如此,嫂子且去准备罢。”
冯清岁展颜一笑。
“娘那边,二爷打算怎么应付?”
纪长卿耸了耸肩,“晾着。腿长在我身上,她又管不住我。”
冯清岁:“……”
你娘怕不是要气得打你。
戚氏:我何止想打他,我连你都想打,两个脑子发昏的,哪里危险往哪跑。
接下来几天,冯清岁去慈安堂给她请安,她都板着脸,不理不睬。
冯清岁估计戚氏恐怕得等到她和纪长卿从河州回来,才有好脸色。
不曾想,出发前一晚,戚氏传她过去慈安堂,指着堆放在八仙桌上的一大堆包裹道:“这是给你准备的。”
她受宠若惊:“娘,您不生气啦?”
戚氏没好气道:“怎么不气?一个两个都不知死活,偏又本事得很,打断腿都未必关得住。”
冯清岁莞尔一笑。
“娘,您放心,我们会保护好自己的。您留在府里,好好照顾自己,安心等我们回来。”
戚氏脸上浮起一抹伤感。
“我这辈子,等了又等,等来的总是坏消息。”
冯清岁知她这是想起病死在赈灾途中的纪父和战死沙场的纪长风了,心里一阵酸涩。
“娘。”
她伸手抱住戚氏。
“这次会是好消息。”
戚氏紧紧回抱:“你们一定要给我全须全尾,活蹦乱跳地走回来。”
冯清岁哽咽道:“好。”
带着戚氏给的大包小裹回院后,打开一看,金银细软、坐垫、帐篷、干粮、炊具、被囊……样样俱全。
银钱还贴心分成了银锭和铜钱两部分,方便不同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