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在额头一触即离。
“沾到泥巴了。”
纪长卿解释道。
心头掠过一丝懊恼,方才见她脸上沾了泥巴,下意识就伸手了。
揩完才发现此举不妥。
忙找补道:“给三黄擦习惯了,它撕扯猎物经常溅到血。”
留守纪府的游隼:胡扯!你哪次见小爷头羽沾血不是赶小爷出去,让小爷自个弄干净?
冯清岁懵然道:“谢谢二爷。”
心里暗暗纳闷。
她在纪长卿眼里,和三黄是一样的?
那给她做饭岂不是等于投喂宠物?
难怪有时觉得他的眼神有点奇怪,原来是看爱宠的宠溺眼神。
好像还是有点怪……
忽而想起师父提过的“喂食癖”,有人喜欢不断投喂另一半,鼓励对方长胖,对方越胖自己越兴奋。
被投喂之人非常享受吃东西和长胖的过程,也乐在其中。
代入纪长卿和她,似乎很合适?
她进纪府这大半年来,确实长了几斤肉,若是长久待下去,极有可能被纪长卿投喂成胖子……
想到这,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纪长卿神色一僵。
她这是……察觉到他的情意,想要跟他拉开距离?
“不是要打叶子牌吗?”他压下心中慌乱,若无其事地走向牌桌,“我们这就开始吧。”
冯清岁抬头看了眼他俊朗无俦的侧脸,心道纪长卿一表人才,光风霁月,不可能有那种小众癖好吧?
定是她想歪了。
可他为何不近女色?
兴许是没找到合适的投喂者……
她满脑子杂念,叶子牌打得乱七八糟的,输得一塌糊涂。
纪长卿见她心不在焉,也没心思玩牌,只顾琢磨她此刻的想法。
五花成了大赢家。
“今儿手气真好。”
她将赢来的铜钱塞到荷包里,笑眯眯道。
“我还是头一回赢这么多。”
冯清岁但笑不语。
纪长卿起身,拿锄头挖开土窑,将方才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