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颂川清咳了一声:“能理解,姑娘家娇弱些很正常,受不了这些很正常。”
如果是在现代 ,在同事或者领导的嘴里听到这句话赵汀兰难免会心里不舒服。
不是她敏感,而是那些人说这种话的时候实则是带着浓烈的偏见的,而沈颂川的却是笨拙的安慰。
真正厉害强大的人不会鄙夷她人的柔弱。
赵汀兰回去点了灯,本来总想着有什么事情忘了,瞧见桌上的账本和那一叠叠钱的时候想起来了。
她直接站起来冲着窗外喊:“沈颂川,一会儿你过来一下,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
赵汀兰洗完澡就轮到沈颂川了,院子又不大, 他听见之后应了声。
心里想到的却是赵汀兰今天在外面大大方方地称他为“我男人”时候那样理直气壮的样子,和她夸自己那副自豪的表情。
沈颂川洗澡洗着洗着差点笑出了声,他还真没想到,原来自己在她的心中是这样一个高大的形象。
可没笑两下,沈颂川又愣了,心里有点慌。
刚才他眼神下移的时候明显是被她意识到了的,不然她也不会那么快躲进水里面去。
沈颂川的手用力在背上搓了两下,心里满是难堪和自责。
他真不是故意的。
可难堪归难堪,自责归自责,沈颂川一点都不后悔。
他视力不错,夜视也很行,刚刚又有一点光,该看到的不该看到的他都看到了。
不过这画面不能回想,一回想,有些位置就平复不下来了。
赵汀兰没想到沈颂川洗澡的时间还挺长的,部队已经到了断电的时候,她点燃了煤油灯,顺便开始做给沈颂川的那件衬衫。
只是粗略定了个型,具体的尺寸还要测量,刚好人也在,赵汀兰准备等会顺手一起量了。
断电也意味着电风扇用不了了,不过这个年代的晚上还是比较凉快的,夜里一阵风吹来,凉飕飕的,舒服极了。
“怎么了?”
随着两声叩门声,沈颂川出现在了门口。
赵汀兰白了他一眼,“怎么不直接进来了?”
煤油灯的照耀下,女人的脸柔和得像一汪春水,半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