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看着分明是直线,可不过略施小计,走得路线已经不知不觉偏移,好比围挡住圆。
你不停地围着圆走切线,以为离得圆越来越近,其实一直在绕圈,永远到不了圆心,所以很多人也会说鬼打墙……”
梅久了然,“二公子知识果然渊博,梅久受教。”
“雕虫小计而已。”
傅伯明继续在前面领路,沼泽地要判断哪里是干地,哪里是湿地。
他抬眼看着树,解下了裤腰带栓在了树上,脚先踩了踩。
见是实地,才解开了绳子。
梅久看着眼前的沼泽,本想说这题我会,以前物理学过,迎着光线走,黑的是水浅色的是地,背着光线走……
可刚要说出口,想到自己物理从来没及格过,这么多年了,兴许都不准了。
还是老老实实在后面闭了嘴。
跟在了傅伯明的身后。
傅伯明起初小心翼翼,等走了一段的时候,驾轻就熟,将腰带对折,一端递给了梅久。
梅久拽住,跟着他的脚印走。
这样其实两个人走得都快了许多。
就算傅伯明一个不小心一脚踩入了沼泽,梅久也能及时将人给拽出来。
眼看着就要走出一片沼泽,傅伯明没回头,却忽然问了梅久一句,“想自由?”
梅久在傅伯明身后,闻言险些一脚踩在了旁边的沼泽地里。
傅伯明没问她是不是想赎身,却开口问她是不是想要自由……
她仔细的回想了下,她从未在他面前多说过什么,也没说过将来的打算。
唯一可能让他猜测的地方……
就是方才她多看了地图的那两眼。
想不到这古代的公子,尤其是侯门公子,有一个算一个,洞察人心已经到了如此可怖的地步。
“啊——”梅久应声,“谁不想啊。对了,我还想问呢,丫鬟赎身麻烦么,是不是等赚够了银子,还要去官府消卖身契?”
傅伯明嘴角微扬,继续往前面走,等到了一处平缓的地界,他显然也累了,靠着大树直喘。
梅久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都说山里风光无限好,可亲自走一遭试试,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