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天湿滑,他走得快,没注意脚下,噗通一下,原地跪倒。
梅久拉了他一把,两人这才再次走到了木屋前。
梅久客气地抬手敲门,“请问,有人在么?”
她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
傅伯明就没那么客气了,他眯起眼,抬脚就踹了上去——
门应声而开,里面却并没有人。
屋里生着火,厨房干干净净,鱼肉青菜豆腐分门别类放好。
就连墙边的柴火也是如整齐的士兵,整整齐齐地躺在那里。
傅伯明眯起了眼,抬手在桌子上摸了一下——
余光在桌子上的袋子看了看,抬手打开——
霍山黄芽。
他竖起的身姿顿时慵懒,整个人仿佛没了骨头一般,拍拍条凳,示意梅久坐下。
“看来已经有人提起安排好了。”
梅久一时没明白,闻言转头,屋里柴火太暖,她骤然由冷便热,鼻子一痒,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怕身上全是水,一时并没落座。
傅伯明抬手将湿衣服脱了,仿佛到了自己家,转身就上衣橱里找衣服。
谁曾想,打开衣橱,那衣橱干干净净,只有个竹筐,里面放着针线。
傅伯明哂笑一声,一时没明白,既然傅砚辞的霍山黄芽都在,人如何没了?
梅久并没注意这么多,她看到炉子上的水壶,欣喜地给自己倒了一碗热乎水。
这水壶里的水不知道烧了多久,都要烧干了,满打满算也不过只倒了一碗。
梅久重新灌了水放了回去,慢慢地喝着水,暖意瞬间流过四肢百骸,她纳闷儿地想,这水烧了这么久,主人为何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