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台的火候不好控制,也不是平底锅,那荷包蛋都有些糊,卖相一般。
可架不住两个人饿,三下五除二,就着干粮饼,很快扫荡一空。
傅伯明捂着肚子,很是恬淡地放下了筷子,“这顿饭比侯府的任何一顿饭都要好吃。”
他生怕梅久不信,“真的。”
梅久收拾碗筷,又洗了大锅,再次烧了水。
身上实在是太脏了,忍不了了。
不过烧好水之后,她还是先让给傅伯明。
傅伯明摆手,“你先来。”
说着,抓了抓脖子……
梅久抬眼看着他的脖子,才骤然发觉,起了疹子……
“二公子!”她说着,过来要看,傅伯明脱了衣服身上裹着的是柜子里的床单。
谁曾想床单是麻布做得,他身娇肉贵,脖子不多会儿就红了一片……
梅久将盆和帕子递给傅伯明,“您先擦一下……”
傅伯明接过,本想说并不严重……
可往往事实胜于雄辩。
等他沉默着处理好自己,梅久将水泼了出去,再次烧好了水,“劳烦公子先进屋歇着。”
傅伯明乖乖听话。
梅久擦洗了一通,主要是头发都要结块儿了。
就着皂角洗完,感觉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她也寻了床单,将衣服洗干净,不过却没进里屋,而是在火炉旁耐心等衣服烤干。
等亵衣烤干了,她穿好,这才松了一口气。
傅伯明的衣服她也洗好了,也放在竹竿上晾好。
她看了一眼内室,傅伯明显然累极了,打起了酣。
其实她看到里屋的炕的时候,本想说一人一边,她没有地上睡的习惯。
可傅伯明这几日看她的眼神有些特别。
女人往往有着特殊的直觉。
就好比傅砚辞对她……梅久隐约能觉察到他对她的好,是有好感的……
不过这个好感的多少,宠溺的程度,取决于男人的心情。
梅久此时反而不想与傅伯明同榻而眠,尤其是今日他与她说时光停驻在这一瞬……
她眼皮子发沉,倚着桌子,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