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久本想摇头,可又觉得好像八九不离十。
“听老夫一句劝,这日常过日子,上牙哪有不碰下牙的,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胳膊,终归是拧不过大腿的啊……”
梅久刚想说他误会了。
掌船的却将烟枪别到了后腰,“不是老夫不想帮,只是老夫就算是松了纤,下游还有码头,逃不过的。”
周围安安静静,只有一阵一阵摇晃的水声。
浪花拍打着河岸,岸上的人安安静静,士兵们大声吆喝着,“这边走,那边的别挤,抢什么抢,轮到你了么——”
私底下百姓们再多的牢骚,多硬实的嘴,可真的迎面对上官兵,到底是缩了头鹌鹑。
梅久索性仰头躺在了船上,听着岸边人的喧嚣。
直到船身摇晃了一下,似有东西坠在了船上。
梅久还以为是船夫去而复回,谁曾想,傅砚辞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你自己下来,还是我亲自请你出来?”
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