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说着,径自从毛驴上下来,傅砚辞见状,跳下马,转身将梅久抱了下来。
见他宝贝似的样子,闻澹强忍着啧啧的嫌弃。
本要抬手掀她眼皮,停顿了下,先到了傅砚辞马后,歇下了水囊。
傅砚辞见状,上前一步接过,打开盖子,倒出了流水。
闻澹侧头瞥了一眼傅砚辞,嘴角微勾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
慢悠悠地将手洗完,傅砚辞掏出帕子,啪地一下,摁在了他胸膛。
“这服侍人怎么服侍的,虎头蛇尾的。”
闻澹嘴上说着,到底是自顾自擦了擦手,从怀里摸出了类似镜子样的东西。
再次过来,轻掀了梅久的眼皮,“朝上看。”
梅久依言照做。
“朝下看。”
梅久再次照做。
“朝左……朝右……”
梅久想照做,可这人手中的镜子不知道怎么反的光,实在是太亮了,梅久看得眼泪直流,左眼睁不开。
“坚持下,朝左看——”
梅久只能强忍着朝左看。
“行了。”闻澹放下手,将镜子塞到怀里,一时没说话。
傅砚辞见状,“怎么样?”
“我治不了。”闻澹耸耸肩,“术业有专攻,小人我专攻权谋之术,医术七窍勉强通了六窍。”
七窍通了六窍……那是一窍不通啊。
这人神神叨叨的,梅久心里想着,面上却没表现出来。
傅砚辞身边的人,肯定不是凡人。
“本来叫你来也不准备让你治。”
“老傅,咱们多年的交情,你怎么能在我伤口上撒盐呢,那我当年被逐出师门,不是学艺不精,只是我对学医不感兴趣,那看图识别草药,长得都特么一个德行,谁是老子谁是孙子,我看不出来……”
闻澹说了一会儿……突然闭了嘴。
梅久强忍着没笑,原来学医是被逐出了师门……
“我记得你曾说过,你师弟擅长治眼睛,且在冀州隐居……”
“那你找小师弟,你找我作甚?”
“你小师弟……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还是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