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还是不搭理他。
傅砚辞上前一步,将整本书,轻轻地压在了她专注的棋谱之上。
“劳烦赵姑娘先帮忙诊治,晚些时候再看,可否?”
梅久惊愕住,“不是说是闻澹的师弟么?”
傅砚辞微磨了下槽牙,脑里反复回响的是闻澹之前的话。
——“麻烦精,我那个师弟赵倚楼,简直不是个人,心胸狭隘……
听我师父说,本起名赵嘏,后来习字的时候,觉得这个字难写。偏偏还跟名人重名。
‘残星几点雁横塞,长笛一声人倚楼’,人家叫赵倚楼,也跟着改名叫赵倚楼了,德行!”
口口声声的师弟,又叫赵嘏赵倚楼,江湖人称赵一刀。
从头至尾,也没说这赵神医是女子。
赵倚楼不客气地将整本书都合上,看着梅久道:“师弟只是一种称呼,未必是男子。
也有可能他是怕我对他有非分之想,所以口口声声唤我师弟,提醒我与他的距离……”
梅久闻言,不由得打量起赵倚楼,闻澹故意扮得老气横秋,长得其实不错。
只是眼前的女子,的确是相貌普通。
“你长得美,觉得我长得配不上我师兄?”赵倚楼讥讽道。
梅久闻言摇头,“人与人配不配,跟长相没关系,长相也只不过是皮相而已,百年之后也只不过是黄土一堆,姑娘治病救人,造福百姓,功德岂是皮相能相提并论的。”
“那你觉得我能否配得上我师兄?”
梅久被问得皱眉,“为何要配得上他?”
“你右眼瞎吗?”看不出来她为何这么问?
梅久问道:“为何不问他能否配得上你?”
她看到许多美女的丈夫样貌一般,家财万贯,也看到过帅哥富豪的妻子,样貌普通。
有人是内秀,感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配不配的,谁知道,兴许人家床上的姿势和谐呢。
赵依楼被梅久反问了这一下,怔住,“对啊,他配不配得上我?”
她收起了棋谱,“你这个人长得好,按道理说长得漂亮的女子我不收,不过你是个例外,你这么通透,瞎了眼睛怪可惜的,跟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