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刺的玫瑰才美,他从怀里正要掏出耳环。
不远处突然嘶鸣声起,接着是破空声!
曲水勃然变色:“主子小心——”
他说着,一把扑向了主子,箭簇扎入了他左后肩,他瞪大了眼:“有埋伏!”
说着,险些坠马。
男人一把抓住了他,“朝南走。”
“主子,进京是朝北!”他得去趟忠勇侯府——
数名黑衣人持刀蓄势待发地扑了上来,显然早有埋伏。
今日是要在此处要了他们的命!
埋伏包围人,是要一点点缩小范围,然后再活捉两人……
活捉不了,才下死手。
男人镇定自若,一马鞭将来人抽倒在地,夺过他手中刀,反手抹了来人的脖子。
叮叮当当声起,曲水生怕主子受伤,挡在了男人前面,以一当十空门大开。
破空声再次响起!
人却是被男人抓住后背朝里侧一带——
虽说躲过了致命的要害,可箭簇再次划破了他侧腰。
温热黏腻的血很快浸湿了黑衣,晕染开来。
曲水咬紧牙关,骂了句脏话,却仍是打算往北走,胳膊被拽住。
“他们是方嵩派来要我的命的!进京死路一条,往南走!”
方嵩?
曲水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那、那不是方才还相谈甚欢的阁老么?
“我刚才就觉得过于顺利了,想不到是在这等着我。”
男人往往对危险的直觉很准。
曲水不由得破口大骂:“方嵩个老匹夫!地里的老黄瓜花,蔫吧坏!”
他心中发狠,接连斩杀了数人,杀红了眼。
身上也陆陆续续挂了彩,右肩挨了一刀,深可露骨。
要不是男人挥刀护了他一下,半边的膀子都得被卸下来。
“主子——”
曲水疼得满头大汗,可看着自家主子护着自己胳膊也受了伤,这伤比他身上所有伤都令他痛不欲生!
“主子,您走!我殿后!”
曲水说完,仍是不甘心地看着北方,京城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