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别看了,都被扒光了。”
鼻青脸肿的书生此时爬起来,坐在地上委屈得直哭,“刁民!一群刁民……呜呜呜呜……
好心好意给他们发钱……却是连我衣服都给扒光了,我的鞋呢,我鞋呢……呜呜呜……”
这情景有些好笑又有些怪凄惨的。
可细思极恐,令梅久忍不住有些后怕。
方才若是她……
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忍不住瑟缩了下身子,傅砚辞在她身侧,不过微一抬眼似乎就知道她心里想得是什么。
"有我在,无妨。"
衙役身后跟来的一人,身着打着补丁的官袍,样子分明很年轻,可身子微微佝偻,似后背扛着座大山。
他在人群中站了片刻,跟衙役们吩咐了什么,衙役们领命,转头之时,他朝一旁伸手,衙役递过来褐色便服。
他将衣服递给了不停啼哭的书生,再次转头,就看到人群中的傅砚辞。
他跟书生说了几句什么,安抚住了他的情绪,抬脚却是朝着傅砚辞走来。
“承安。真是你!”
“是我,怀民。多年不见了。”
两人并没如同僚那般见礼。
傅砚辞难得长开双手,大步上前,两人拥抱了下。
傅砚辞撒手的时候,将梅久拉到身侧。
梅久有些讶异,傅砚辞看来和这县令很熟。
“一别多年,想不到今日在此遇见。”
“是啊,总想着来看看你,可朝中事务烦扰,竟然一直都没得闲。”
来人正是宝华县的县令,宁为远,字怀民,
他看向傅砚辞身侧的梅久,微微颔首:“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