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得。”
傅砚辞叹息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
“他们不是不信你,只是他们见到的狗官……太多了。”他们是不信任朝廷。
梅久听了,心里也不大好受,她在京中都不太好过,京城是天子脚下都如此,何况旁县。
“刁民,一群刁民……找到我哥,我一定要——”
“好好的在自己家乡不好么,逃什么逃……”
刚才的书生囫囵地穿好了衣服,只是这衣服是临时凑数,县太爷的官袍都带着补丁,何况是便服?
这衣服是粗麻衣,为方便做活,袖子都短了一截。
骤然从贴肤的绫罗绸缎冷不丁换成粗麻。
书生忍不住连着抓挠数下,露出的白皙胳膊都红了一片。
梅久看了眼几乎被扒得一干二净的书生……
心底一沉!
她本以为逃出京城,有了盘缠,就能找个山清水秀之地逍遥自在为生。
可却忘了眼下并非太平盛世,时局动荡,苛捐杂税众多,百姓民不聊生。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
她心里直后怕:幸好傅砚辞及时截住了她南下。
而一直对她南下私逃不置可否的傅砚辞,听到书生的抱怨,侧眸淡淡地瞥了一眼梅久。
“若是在自己家里能活得下去,过得自在,谁又愿意背井离乡,临阵脱逃呢,逃……又有什么错。”
错得是朝政,是苛捐杂税,是人!
他分明说的不是梅久,梅久却听到了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