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底,搭配紫冠,冠上的顶珠在烛火下,亮得耀眼。
他额头饱满,眼神明亮,世家公子气度卓然。
两个人不肖说什么,只是站在房间里,这昏暗的房间里都显得亮堂了许多。
有道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三公子傅远筝珠玉在前,后又有这临淄王世子怀璧其后,眼睛只要不瘸,都知道怎么选。
扶柳琼枝和文岚都没忍住,眼神瞥了过去——
脸色羞红。
南宫延煜也是进门才察觉屋子里还有美人相伴,不过他面色平静,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出去,行进到床前。
“父王,儿子回来了。”他的声音像深夜湖面上轻轻荡漾的涟漪,低沉又和缓。
与之相比的是临淄王浑厚的大嗓门:“都杵在这里做什么,时辰不早了,都下去吧。”
“儿子来守着父王吧。”世子笑道:“让孩儿尽孝。”
“孝心老夫领了,不过你喝多了,别半夜吐在老夫这里,到时候不知道是你伺候老夫还是老夫照顾你。”
傅远筝也赶忙搀扶世子,“是啊,时候不早了,王爷这里卑职留了人照应,放心吧。”
他说着,转头再次看向几人。
“扶老夫起来烫烫脚。”临淄王抬起了手,床头的小厮连忙将人给扶起来,又将腿给挪下来。
春桃利落地将盆接过,又转到里间换了水,快速回来将盆递给了小厮。
小厮接过刚要说什么,春桃又转身到了里间,然后拎着热水壶走了回来,将热水壶放在了不远处。
这倒是也罢了,皂角,帕子,也都放在了一旁。
做了这些她并不邀功,自始至终都很安静,东西备好,人往后退了两步站定。
临淄王世子终于看了春桃一眼,侧头对傅远筝道:“还是致远你想得周到,费心了。”
致远是三公子傅远筝的表字。
显然,临淄王世子与三公子交情甚笃。
“折煞我也,都是应该的。”
临淄王摆了摆手,“都别围着了,时候不早了,都出去吧。”
傅远筝笑着应了,挥挥手示意退下,扶柳是离门最近的,闻言忙往门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