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卢心想:他哪里来的脸面去训斥未来的主子?
不是嫌弃脖子上顶的脑袋沉,想要砍了轻快轻快么。
“老大真是……若是怀民……”临淄王本想说,若是怀民在,他岂会多废唇舌,想到老二……
他忽然抬手,“奏报拿来老夫瞧瞧。”
的卢看向霹雳,霹雳从袖子里将早上的奏报拿出。
先前说的封地有变,的确是有变,右长史范显阖家出逃,秘密上京意图揭发他拥兵自重,心怀不轨。
当今陛下生性多疑,范显跟随他多年,谁知道他手里捏着什么要命的物什。
是以他只能先行上京,将封地的一切都交给了南宫怀民。
无论是能力还是武功,胆识还是胸怀,老二都比老大要强上许多。
“范显全家已经被二公子截下,二公子劝阻无果,范显走投无路自戕身亡,手中的所谓的证据,是咱去岁发现的银矿以及铜矿,未向朝廷禀告……他手中拿着的是……”霹雳正说着,突然瞥了一眼临淄王身侧站着的春桃。
春桃此时恨不能当场聋哑,交错在袖子下的手死死地扣住才能忍住不颤抖……
她脸上血色褪尽,耳朵嗡嗡,一片耳鸣。
许多秘密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除非是死人。
果然,霹雳道:“范显全家已经被处置,二公子还发现他暗自留下的尾巴,也已经扫除干净了。”
“不是老夫偏心,怀民做事的确是比世子要稳重许多。该狠的时候狠,该仁的时候仁。”
起码这件事若是交给世子做,很难不出纰漏。
范显在封地多年,谁曾想竟是朝廷派来监视他的探子……
临淄王敲了敲椅背,“封地事情若是已了,便叫老二老三他们上京吧。”
他说着,饮了茶,放下茶盏的时候,似乎才注意到了一旁打着摆子的春桃。
他笑着对春桃道:“丫头,本王可是拿你当了自己人,出了我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夫相信你是个有分寸的人,是么?”
春桃闻言,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一介妇儒,只知道伺候王爷。其余什么都不懂……”
临淄王闻言,抬手托住了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