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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他赌对了。
忠勇侯傅澈此时在大堂上来来回回地走着,傅砚辞不在,如今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他本就没什么本事。
没曾想狩猎出了这么大的事。
“爹——”三公子傅远筝进来的时候,见到自己爹一脸愁容,面色不变,心里实在是痛快!
见到傅远筝,傅澈眼睛一亮:“老三,好儿子,来来来……”
傅澈絮絮叨叨地车轱辘话反复说,“如今可如何是好……”
傅远筝忍不住看向自己风流俊秀的爹。
曾几何时,他勤奋苦读所图所求的不过是他的一个拥抱,他的夸赞。
他不过是挑起眉,就能让他吓得胆战心惊,晚上做噩梦。
可如今见到傅澈两鬓萌生的白发。
陡然察觉,他也不过如此。
“爹担心什么,担心陛下问罪?”傅远筝宽慰道:“忠勇侯府看上去显赫,可爹您手上的兵,根本也不听您使唤,定国公造反跟咱们没关系,无论从哪算,也牵连不上咱们家,况且如今京城变了天,临淄王入了京……”
先前临淄王不让士兵入城,狩猎是在京郊。
原本永宁帝以为自己手中有御林军,神机营,再加上五城兵马司……有万全把握。
谁曾想定国公早已将河北的兵撤至了京郊……
狩猎的兵不过千人……定国公在京中扎根了数十年。
各军各宫衙门……哪里没有他暗下的钉子。
永宁帝志大才疏,摔这一跟头,委实不冤。
傅澈这才想到寄居在侯府的临淄王。
顿时拍大腿,看着傅远筝眼神热切,“幸好……幸好老三与临淄王交情好……”
傅远筝安慰了忠勇侯几句,便冷笑着离开了。
“二公子……”红袖将晚膳摆好,“多少吃一点吧。”
秋意居的傅伯明坐在摇椅上,腿上放着一本账册,他素手翻看着,头也不抬地摆摆手,
红袖不敢多话,只能小心地退下。
等人走远,身边人道:“沈璟勤劳能干,铺子打理的很好,跟北上的南方学子也好,北方学子也好,都能聊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