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
沉默。
还是徐天元先开口,声音干得像砂纸:“唐小姐,别来无恙。”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没想到,我们会在这种地方再见。”
唐宛如没理会他的感慨:“徐叔叔,我记得小时候,你抱过我,给我买过进口巧克力。”
徐天元脸上的笑僵了僵:“是啊,一晃……你都长这么大了。”
“为什么?”唐宛如问,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人,“我爸妈哪点对不起你?你要这么对唐家?”
徐天元表情凝固:“宛如,你父母的事,真不是我干的!赵鸿远那是临死攀诬,想拉我垫背!”
唐宛如身体微微前倾,压迫感无形散开:“那唐家的破产呢?那个项目,明明能成!”
“商场的事,瞬息万变,谁能打包票?”徐天元移开脸,躲避着什么,“你父亲当时的决策……步子太大了,我也拦不住。”
“我不信。”唐宛如的声音冷得没有温度,“当年的账目,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只要找到证据,徐叔叔,不管过去多少年,牢底坐穿都是轻的。”
徐天元额角沁出汗珠,放在膝盖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关节凸起。
他嘴硬:“你尽管去查。我问心无愧。”
唐宛如站起身。
她低头看着这个曾经需要仰视的长辈。
“我爸以前常说,你这个人,最大的优点是精明,最大的缺点,是太精明。”
徐天元喉结滚动了一下。
“太精明的人,算计到最后,总会给自己留一张底牌,以防万一。”唐宛如走到门口,手搭上门把,回头。
“我相信,你一定藏了什么东西。既能保住你自己,也能……牵制赵鸿远。”
徐天元撑在桌面上的手背青筋暴起。
唐宛如拉开门:“用不了几天,那些东西,自然会见光。”
“到时候,希望你别后悔今天的嘴硬。”
门“咔哒”一声关上。
审讯室里,徐天元还保持着那个姿势,但整个人的精气神好像瞬间被抽走了,背脊都塌了几分。
玻璃墙外,叶远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