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贵的衣料滑落,露出底下紧贴肌肤的黑色作战服。
她从那个看起来只能装口红和粉饼的手包夹层里,利落地抽出一套叠得方方正正的休闲服,动作快得像演练过无数遍。
更衣室里只有两人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以及叶远逐渐沉下去的呼吸。
“我一直想问,”唐宛如背对着他,将换下的礼服随手扔在丝绒凳子上,一边套上深色外套,一边漫不经心地开了口,“我们结婚一年零三个月,你每隔一阵子抽我的血,到底图什么?”
叶远沉默了几秒,声音有些发紧:“我在研究一种针对性的解药。”
“解药?”唐宛如猛地转过身,外套拉链拉到一半,停住了。
“你确定不是拿去复制了什么,或者干脆——卖了个好价钱?”
“在你眼里,我就是这种人?”叶远的声音压得很低,他靠在门框上的姿势微变,但整个人的气息都冷了下去。
唐宛如没接话,径直走到那面巨大的水晶镜前。
她抬手,取下了颈间那串红宝石项链。宝石在灯光下折射出妖异的光。
指尖在项链坠子背面一个隐蔽的卡扣上轻轻一按,只听“咔哒”一声轻响,吊坠应声弹开,露出里面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微型存储装置。
叶远瞳孔缩了一下:“这是……”
“证据。”唐宛如的语调没有半分波澜,仿佛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小事,“关于‘心元方’计划的所有脏活,所有参与者的黑料,一桩桩,一件件。当然,也包括我那位好丈夫,是怎么处心积虑利用我的。”
她的手指轻轻拨弄着那个小小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