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姊,堪比血亲,却不知女君以馥之为何?”
姚嫣睁大眼睛。
那日舟上的一切仿佛回到眼前。“……母亲!”姚嫣惊惶地向郑氏喊道。
馥之被她挤了一下,未登上桥板。
“馥之!”谢臻向被水流漂开的木舟吼道……
谢臻的目光静静,却似带着利芒,通透入心,仿佛将自己的心思窥得清清楚楚。
姚嫣定定站着,一时竟不能言语。
谢臻不再纠缠,再度转身走开。没走几步,突然,手被紧紧扯住。
“公子!”姚嫣双手紧抓着谢臻的衣袂,急促地说,“公子听我一言!我岂不知馥之姊待我好,又岂不将馥之姊视作亲姊?只,只是……”她长抽口气,声音哽咽:“……我……我也恨自己这般……我总想……想向馥之姊认错……可怕她再不肯原谅我……公子当信我……信我……”
说着,姚嫣已经泣不成声。双手却仍然紧紧攥着谢臻的衣袂。谢臻长长地叹了口气,忽然一用力,将衣袂抽了回来。
“女君。”他没有看姚嫣,“若真觉愧疚,可去与馥之当面说。”
心头如遭冰水浇下,阵阵生寒。姚嫣低着头,手仍旧是方才的姿势。
谢臻忽然瞥见左边道路的那头,隐现着一侧粗犷的檐角。
心中微动。
“告辞。”谢臻低低地说,却不再理会姚嫣,迈步朝那边走去。
王瓒找到雍南侯府的扁舟之时,未见到父亲王寿,却遇到兄长王恭一家人。
“兄长。”照面下,王瓒走过去,向他一礼。
王恭看了看王瓒,脸色肃起,想像平时一样拿他的衣着来教训几句,见他今日一身素净,却又觉得说不出什么来。他的目光在王瓒身上打量一圈,片刻,淡淡地应了声,“嗯。”
王瓒却似无所觉,又向沈氏一揖,“长嫂。”
“叔叔。”沈氏坐在舟上略一欠身,看着他,唇角抿得弯弯,纨扇轻摇。
“兄长游池,弟告退。”接着,王瓒却又对王恭道,说罢,再礼。转身便要离开。
“站住!”王恭低喝道。
王瓒止步回头。
王恭走上岸来,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