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短时间内,用了两次巫力。
我憋着气,伸手摸向头顶,果然有着细若碎蛋壳般的裂纹。
可就在这时,旁边有脚步声传来。
怕是柳长眠,我忙将脑袋露了出来。
却见常三娘端着个冒着血腥味的碗,一脸焦急的进来。
见我看过来,轻呼了口气:“山神召我回来伺候娘娘。”
跟着将那个碗端了过来,朝我道:“山神刚才处理伤口,挤了些血出来。”
“蛇血镇痛,山神修行一千多年,内含灵力。不要浪费,让娘娘和着泥,敷在身上。”
那是一个饭碗,近满的一碗血。
柳长眠被咬的是肩颈处没错,可他是蛇形是被咬的,虽破鳞流血,但也不至于流出这么一大碗。
我将睫毛上垂落的泥,轻轻抹掉。
接过那个碗,朝常三娘道:“替我多谢山神。”
血已经放了,灌不回去了。
蛇血也确实镇痛。
欠情,还情。
欠血,还血。
大不了以后,我像敬墨苍冥一样,给柳长眠上香时,也滴上三滴血,日久天长的还他。
想到墨苍冥,我又是一顿。
看着这近满的血碗,不由的嗤笑。
失一碗血,我又得了一碗血。
世间因果,就是这么循环的吗?
我轻呼了口气,将心中的酸涩和疑惑压下去。
安心以血和泥,然后敷在自己身上。
这次巫术动得厉害,我泡在泥潭中,一直泡到第二天傍晚,才完全愈合。
不过柳长眠的血,确实镇痛,敷上去没多久,那些裂纹就不痛了,我不过是在泥潭里睡得久些。
常三娘再次准备了浴袍给我。
等我冲完澡,出来时,她连晚饭都做了好。
朝我轻声道:“庙前的那些断肢,都是化祟失踪那些人的,已经让附近的仙家拉入深山处理了。”
“村长夫人体内的鼠母暂时压住了,但它含怨自尽,要为子伸冤,不肯离开。灰仙一族就让山神回来后,再由你们一起替她决断。”
“村长的后事,已经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