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苍冥信誓旦旦才一天,就走了。
我熄了灯,躺在床上,一遍遍的念着清心咒,让自己睡过去。
只是刚入睡,却又坠入了梦魇。
这次不是那河边漫垂的柳条,而是无边炼狱,骨山血海。
墨苍冥手握一杆长戟,长发披散,不甘的怒吼。
在那骨山血海,无边炼狱的对面,一个淡薄的身影,似乎朝他挥了挥手,以示诀别。
无数阴兵鬼将嘶吼着,往那边冲。
我好像站在墨苍冥的视角,看不清那个身影是谁,可那心口淡到虚无,让我能确定就是前世那位。
跟着血海翻波,墨苍冥手持长戟,而他脚下,朵朵幽冥升起,他一步步跨过血海,朝那人影走去。
只是他每走一步,血海之中就有着无数厉鬼枯爪伸出,想抓住他往下拉,却被幽冥青莲灼烧成灰。
可每多生出一朵幽冥青莲,对面那个身影就淡几分。
墨苍冥站在那血海骨山之间,遥望着那具身影,双眼流出血泪,无奈的嗤笑了一声,猛的松开了紧握长戟的手。
我本能的伸手,想握住那杆长戟:“不要!”
可一伸手,就有着剧痛传来,瞬间痛醒。
这才发现右手中了雪昙摩毒,刮过腐肉的地方,渗着血水。
有了痛感,就证明毒素开始清除了。
我有些恍然的坐起来,外面天已经微亮了。
隐约有着说话声传来,虽然低,却明显急切。
似乎是常五娘,想着她说的好消息,我扯了块纱布,将伤口裹住。
拉开门,却见常五娘站在树下,压着嗓子对着躺在树上的华鸣急吼着什么。
我看她身上的衣服还完整,不由的疑惑,难道华鸣那无往不利的动春符,失效了。
常五娘见我醒了,一咬牙,一扭腰,化成蛇尾游到我面前,朝我沉声道:“你帮我去东偏殿,看一眼三娘和了无。”
三娘不是去深山中吐纳固丹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这黄泥庙有着禁锢作用,他们都愿意在庙外桃树下坐着。
了无怎么进来了?
我看了一眼躺在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