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为我塑像。”
“多谢鬼君。”我手轻轻合上,却感觉不到那粒细小的种子。
他既然知道婆婆的打算,却还是直言相告,已经证明鬼品了。
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指尖抠着掌心生痛,却依旧感觉不到那粒种子的存在。
我还生怕这粒种子从掌心那中空的骨器中间落下去,指腹死死压着,却依旧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就像驱赶夭童,外面尖叫不断,大雨滂沱,我没了巫力,也没有感觉到婆婆的存在。
不知道她悄无声息的,帮我解决了最大的麻烦。
身为鬼王,又有千年古槐护身,怎么可能因为十六年的阳气侵蚀,变得那么弱。
那是她耗尽鬼力,突破巫族对夭童的禁锢,将它唤醒,让它有了自主意识。
她做的这些,我都不知道!
更甚至在她被巫罗操控,成为傀儡时,还以为她背叛了我,狠心不肯救她,更甚至起了杀心,准备将她禁锢在泥像里。
却没想,一切是这么悄无声息的。
墨苍冥没有留在这里,只留了一句:“她说会一直护着你的。”
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我一手握着那粒种子,一手摸着树干,慢慢的凑了上去。
脸贴着那由树瘤生成的缝隙,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有什么好说的。
在一起生活的十六年里,她要么昏昏沉沉,要么神神叨叨,要么就是担惊受怕。
可她却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做下了许多事情。
我靠着树干,轻唤了一声:“婆婆!”
那只握着种子的手,轻抚着树干,将种子贴在树干上:“对不起!”
她一直教我,要保护好自己。
可就是教得太好了,我连她都会怀疑。
树干上,好像有什么水流淌过,顺着那道缝隙,又缓缓的滑过我指缝。
那粒本就感觉不到的种子,好像镶进了我那中空的骨器中间。
这样也好,也算我和她融合为一体了。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想将那股莫名的压抑感,驱散开来。
呼吸之间,那槐花香越发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