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三军,明日……”话音未落,帐外突然传来急促马蹄声。
亲兵满头大汗冲进来:“急报,项梁亲率大军压境。”
袁绍手中酒樽“当啷”落地,猩红酒液浸透了那张刚刚绘就的疆域图。
帐内火把将袁绍的侧脸映得忽明忽暗,他屈指敲击着青铜剑鞘:“公孙述何在?”
“末将在此!”银甲白袍的大汉掀帘而入,提撸刀在地面划出火星,络腮胡随风摆动。
袁绍眼中闪过精光:“速带五千轻骑驰援谷邑,与苟晞将军会师时,切记……”话音未落,田丰忽然抚掌轻笑:“属下倒有个借鸡生蛋的法子。”
“哦?”袁绍转身时腰间玉带扣碰得叮当响。田丰蘸着酒水在案几上勾画:“刘裕帐下陆文龙、裴元庆等猛将,皆是当年大乾精锐。若能收归帐下……”
铜炉炭火突然爆出火星,袁绍捻着胡须的手顿了顿:“来人!传刘裕!”
此刻中军偏帐内,刘裕正盯着羊皮地图上蜿蜒的河流。亲信谢晦突然压低声音:“昨夜紫微东移,大昭虽表面强盛,实则气数将尽……”
“慎言!”刘裕猛地合拢地图,嘴角却抑制不住上扬。帐外突然传来金铁交鸣之声,南宫长万的暴喝震得帐帘颤动:“何人擅闯。”
传令兵举着虎符踉跄后退:“袁将军有请刘将军。”
寒风中,刘裕系紧披风时,指尖划过地图上临淄城的标记。
高览望着辕门守卫大声表明身份:“某乃高览将军麾下,我家主上邀刘裕大人军帐议事,劳烦通传。”
南宫长万倚着长戟斜睨道:“候着!”转身时战甲铿锵作响。
待听完禀报,刘裕眉峰微蹙:“袁本初此番动作,恐是宴无好宴。”
谢晦抚须进言:“将军多虑了,袁公路外宽内忌,只要明面遵其号令,断无发作由头。”
“项军如狼似虎,袁氏胜算几何?”刘裕指尖轻叩案几,眼中精光微闪:“倒是他帐下那些虎贲之将……”
话音未落,谢晦已会意笑道:“公子素有海纳百川之量,何愁英才不归?”
中军帐内,袁绍见刘裕单骑而来,亲执酒樽相迎:“玄德贤弟!此番召贤弟前来,实欲借君之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