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我破敌。”
刘裕抱拳还礼:“明公帐下猛将如云,某不过三百乡勇,恐难当大任。”语带双关间,目光扫过帐内诸将。
袁绍击掌朗笑:“贤弟过谦。”
帐外忽闻金铁交鸣,数百披甲士卒列阵而过,“此三千精锐赠予贤弟,待战鼓擂响时,还望贤弟为先锋。”
刘裕凝视着士卒甲胄间尚未褪尽的牢狱污痕,面上却堆起笑意:“明公厚爱,敢不从命?”接过虎符时,余光瞥见田丰欲言又止。
待刘裕身影消失在辕门外,田丰急步近前:“此子隐忍之态,恰似当年项籍帐前执戟郎!”
袁绍把玩着青铜酒爵,冷笑溢出嘴角:“笼中困虎,何足惧哉?待其爪牙尽折于项军阵前,方知谁执棋枰。”
暮色中,刘裕驻足校场,三千囚徒正为争抢饭食推搡。他忽将虎符掷于火盆,烈焰映红双眸:“袁本初,且看这三千死士,来日破的究竟是谁家营寨。”
帐内烛火摇曳,南宫长万一把掀开帘幕,铠甲上的铜片叮当作响:“大哥您给评评理,袁本初那厮塞给咱们的尽是些痨病鬼、刺头兵,还有大牢里放出来的囚徒。”
陆文龙解下佩刀重重拍在案几上,刀鞘震得竹简跳起半寸:“连军需官沮授都敢给咱们穿小鞋,说什么战马铁甲都紧着袁家军,送来的甲胄连补丁都打不利索。”
刘裕的指尖在竹简上缓缓划过,忽明忽暗的光影中,他眉间沟壑深了几分:“闹够没有?”
笔锋在绢帛上洇出个墨团,他索性搁下笔:“兵卒交给刘唐操练,囚犯划给裴元庆整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