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竟然没有一下爆出来。
他早麻了。
真麻了。
这些骂声，这些冷嘲热讽，早就成了他耳边的背景音，像风一样，吹过去就没了。
可就在刚刚，那个瘦小的孩子，抱着他后背，说出那句“你是我爸”的时候，那团火，忽然冒了点星星。
还不大。
但够他一口气顶到底。
“不管怎么说，他是我的崽。”
他缓缓地说，声音冷静得不像是人间人语。
“我讲什么，哪怕是怎么擦地，你们也管不着。”
“你还敢顶嘴。”
李母一拍桌子。
“陈然，我告诉你，你要是敢去那学校现眼，你就别回这个家。我李家养不起你这种人。”
“我不需要你们养。”
他淡淡地回了一句，转身继续上楼。
“你……”
李母气得满脸通红，一时间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捂着胸口在沙发上喘气。
“这人疯了，他真疯了。”
她咬牙骂着。
“他是不是以为我们离不开他了？他是不是以为他还真能在这家翻天了？。”
王枫坐下，眼神里闪过一丝阴沉。
他眯着眼盯着楼上的方向，嘴角慢慢扯出一抹不屑的笑。
“他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撑不住了。”
“他憋太久了，他想挣扎一下，也正常。”
“可是一个废物，再怎么挣扎，也不过就是多挣扎几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