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然回头，慢慢走回自己的杂物间，脚步沉稳，没有一丝波澜。
他推开门，狭小的空间，堆满了旧物，还有一个角落，是他的办公桌。
桌上，一台笔记本电脑正亮着屏。
他坐下，打开邮件。
詹姆斯发来了范宁集团最新的季度财报，还有一份欧洲那边的紧急订单处理建议，等他拍板。
陈然看了一眼，指尖飞快敲击键盘，动作干脆。
他处理完最后一条数据，关了电脑，靠在椅背上，眼神冷静。
耳边，隐约传来楼上传来的笑声，是王枫和李卿卿的。
他闭上眼睛，没什么表情。
这座李家大宅，白天永远不缺热闹。
但陈然早已麻了。
什么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门外又传来王枫的笑声，轻浮，又故作温和。
“卿卿，那天的设计方案你不是还没弄完吗？要不要我今晚留下来，帮你一起对一对数据？”
李卿卿的声音带着点犹豫。
“……不太好吧，太晚了！”
“怕什么啊？”
王枫笑着说。
“又不是第一次一起加班了，我留下来也能照顾小玖，他不是最近对我挺依赖的嘛。
说真的，这孩子，跟你越来越像了！”
陈然听得清楚。
他坐在杂物间里，一根指节轻轻敲着桌面。
那句“照顾小玖”落进耳朵，像是冰渣一样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