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这种密闭空间，像当年在慕尼黑的那间地下拳馆，汗臭、铁锈和血腥混杂的味道中，他靠着一拳一拳打出了自己的生路。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时间刚过十一点。
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刚准备关电脑，门忽然被推开。
是王妈。
她手里提着一杯热牛奶，轻声道：“我听见你屋里还亮着灯，就热了点牛奶送来！”
“谢谢！”
陈然接过，喝了一口。
“家里人都睡了？”
“就李母还在看剧，卿卿也上楼了！”
王妈顿了顿，压低声音说：“我听她和王枫在楼上争了一句，好像是……又提到你了！”
陈然没作声。
王妈又说：“我听着不太像是埋怨你，倒像是她在反驳王枫，说他太多事了！”
“她说得没错！”陈然放下杯子，语气不冷不热：“王枫这个人，嘴上笑嘻嘻，心里比谁都毒！”
“您得小心点，我总觉得他最近不安好心！”
“他急了！”
陈然转头看着窗户：“他知道机会不多了！”
“那您……”
“我不会让他得逞！”
王妈点点头，小声问：“那……您是不是打算—”
“我不会走！”
陈然打断她，语气坚定。
“就算走，也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