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算回来了，小玖怎么回事？学校都打电话来了，你当家长怎么当的？”
陈然没回话，只是让小玖先上楼。
“我问你话呢！你是不是不想管孩子了？你要是不想管，直接说，我让王枫来管！”
“你让谁来都行！”
“你这人……怎么就死心眼成这样？人都骑你头上了你都不吭声？”
“我吭了，也没人听！”
陈然说完，回房。
门关上，李母还在骂。
“这人真是，跟块木头一样，谁说他都没反应。
小枫，你说我是不是养了个祖宗回来？”
王枫递过一杯水，笑着安慰。
“阿姨别生气，别气坏了身子。
陈然那个性子，就让他自己折腾吧！”
“哼，他折腾不了多久。
早晚得靠你撑起这个家！”
“我一定不负你们期望！”
陈然坐在房里，把电脑打开，一份新拟的市场计划摆在眼前。
他看着那份文件，心里清楚—他们可以嘲笑，可以排斥，可以把他当成空气。
但这个家、这家公司，每一次真正站稳的时刻，从来都绕不开他。
他不说话，不代表他不在。
他不吭声，不代表他不懂。
李家宅子的第二天，一早六点不到，陈然已经醒了。
他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小区的梧桐树，树叶在风里轻轻晃动，光影投在他脸上。
他的神情很平静，眼里没多少光，但也没有晦气的死沉。
就像他的人，安静得像一潭水，但那水底，压着太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