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坐在楼梯口，听着他们吵，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冷笑。
很好。
继续咬牙撑着吧。
第二天，天蒙蒙亮，李母就起了。
整夜没怎么睡，眼圈又黑又肿，脸色蜡黄得像是病了一样。
王枫穿着皱巴巴的西装，坐在沙发上，一只手捏着手机，另一只手发抖着不停搓着裤腿，整个人蔫成一团。
陈然站在二楼的栏杆边，静静地往下看。
李宅的气氛压抑到极点，空气里弥漫着焦虑和绝望，但又死撑着一口气，不肯真正倒下。
王妈端着粥从厨房出来，走到陈然身边，轻声说。
“陈先生，您下来吃点吧……也算有点力气应付！”
陈然点点头，慢慢下楼，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坐到餐桌旁喝起了粥。
他吃得很慢，每一口都细嚼慢咽，像是完全没被屋里的气氛影响。
李母盯着他看了好几眼，几次张嘴想说什么，最终又憋了回去。
王枫埋头扒着饭，吃得像在嚼蜡，咽下去的每一口都费劲得要命。
吃到一半，李母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嗓子嘶哑着。
“枫子，今天联系建泰物流那边，看看能不能松一松，哪怕先付点利息也好……不能让外面的人觉得咱李家撑不住！”
王枫咬着牙应了声，声音小得跟蚊子似的。
李母又转头看向陈然，咬着牙挤出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