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调成静音，丢到一边，站起来，拧开一瓶矿泉水，喝了几口，脸上没什么表情。
他从来不怕被低看。
他怕的是，该做的事还没做完。
就像有些债，不该由别人来替他还。
第二天一早，陈然刚打开杂物间的门，迎面就碰上了王枫。
“哟，陈哥起这么早啊，昨晚睡得怎么样？”
王枫笑得很真诚，但眼神里带着点掩不住的得意。
“睡得挺好！”
陈然淡淡地回了句，眼神都没停留在他脸上。
“那就好！”王枫往旁边一让，顺手拍了拍陈然肩膀：“我昨晚加了个班，把卿卿的项目重新整理了一下，今天她要带我去见客户，我这人嘛，就是不太会写方案，但见人说话还是行的，对吧？”
陈然没搭理他，径直走了过去。
王枫笑容僵了一下，回过头望着他的背影，嘴角轻轻抽了一下。
陈然到了厨房，王妈正在盛粥。
“陈先生，今天做了皮蛋瘦肉粥，还有蒸饺，要不要来点？”
“麻烦了！”
陈然拿起碗自己盛了一碗，坐在角落慢慢喝着。
李母从楼上下来，穿着丝绸睡衣，脸上还敷着面膜，看到陈然坐在那儿吃饭，脸色立马就垮了。
“王妈，怎么还给他做早饭？咱家什么时候变成收容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