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都踩得很稳。
身后王枫小声地笑，李母也在跟着附和。
客厅里仿佛成了另一个世界，喧嚣、热闹、排外。
陈然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关上门，拉上窗帘。
屋子里光线昏暗，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手里的手机，神情漠然。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动了动手指，打开了一个私人聊天软件，那里有一个只有他和詹姆斯知道的加密群组。
最新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范宁集团—沈先生指示待定】
【证券公司分红到账提醒】
【海外第三产业项目通过初审】
陈然盯着那些字，忽然觉得有些可笑。
一个在外面只要点一下头就能让整个行业震动的人，在这里，却连一顿饭都没资格一起吃。
连一杯削好的苹果，都不属于他。
他把手机扔到一边，靠在床头，闭上眼。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陈然，下来吃饭！”
是李母的声音，尖锐而不耐烦。
陈然没动。
过了两分钟，李卿卿推门进来了。
她换了身家居服，头发松松地挽着，脸上还带着刚卸妆后的那种淡淡疲惫。
“下来吃饭吧！”
陈然睁开眼，看着她。
“没胃口！”
李卿卿咬了咬牙。
“就一顿饭，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