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碎语浮尘
陈然合上文件：“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个项目撤了？”
“因为要让他们明白，有些东西不是你站上去，就能抓得住的！”
“你太冷了！”
“你太急了！”
李卿卿咬了咬唇，没说话。
陈然看着她：“你还想让王枫留在李家吗？”
“我不想，但我知道他不会走！”
“那你准备怎么办？”
她抬起头，眼里透着冷意：“我不会让他再碰公司一针一线！”
“你妈不会配合你！”
“她不配合，我就让她看着，王枫怎么再一次出错！”
陈然没笑，但眼里有一丝欣赏的意味。
他轻声说了句：“这才是你！”
她低头，忽然有点哽咽。
“我其实……早该听你的！”
陈然看着她，语气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一直在等你明白！”
时间匆匆，不多久，在李母的催促下，王枫又重新上岗。
陈然没有任何表示，只是继续做自己该做的事情。
陈然醒得很早，天还没亮，屋里也没开灯，光从门缝里透进来一条线，落在他办公桌边那一沓资料上。
他坐在那把嘎吱响的老木椅上，翻看着昨天带回来的那份外贸资料。
文件是三叔偷偷给他的，说集团要谈一个新加坡客户，卿卿那边没头绪，王枫也只会打哈哈，让他帮忙看看。
他看了一晚上，现在差不多能给出完整方案了。
但他没打算第一时间拿出去，太主动，只会显得他在邀功。
这时候外头传来王妈的声音。
“先生，您要不要喝点粥，我刚煮好的！”
陈然回了句：“放门口吧，我等下喝！”
“好！”
王妈走了，没多说。
她知道陈然现在的身份，说话要分场合。
陈然缓缓站起来，手里还捏着那支用了快一年的黑笔。
墨快用完了，但他舍不得换，一是顺手，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