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现在，还不能翻牌。
哪怕心里再多波澜，他也必须等，等到所有人都露出真正的脸，才动手。
一连几天，陈然都没再回公司。
白天在杂物间里处理文件，晚上就靠在那张硬得硌骨头的折叠床上眯一会儿。
手机不关机，邮件不停，王薇薇那边的消息也越发频繁。
他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国那边的项目，本是陈然提前两个月布下的局，起初没人看好这个合作，说风投背景太复杂，政府批文也拖得慢，资金链随时有断裂风险。
可陈然早就算到了这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靠他们的钱，而是绕了一个圈，从他们的上游投资人那里拿到资源，以沈先生的名义投了进去。
现在出了问题，有人想借着这口子撬李氏的外贸体系。
不是巧合，是试探。
这几天王枫在公司里出奇地活跃，时不时带着人去分公司检查流程，私下还频繁联系几个外贸老客户，嘴上说是走访，实则处处打听消息。
陈然知道他在做什么。
也懒得管。
真正让他烦的，是李卿卿。
她这几天反常得厉害。
要么在公司对着他冷脸，说话句句带刺，要么回家夜里突然发消息，说自己一个人睡不着，问他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