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王枫头也不抬地说。
“嗯！”
“我听说你今天去了城郊那个老厂房，那地方不是早就闲置了吗？你怎么还记得？”
陈然洗了手，淡淡说：“那地方，是你不记得！”
“你什么意思？”
陈然没接话，端着饭碗坐在厨房边角，一口一口吃着。
王枫走过去，在冰箱拿了瓶水，低声说：“你是不是还想着在公司里找存在感？劝你一句，现在外面都认我这个李家未来女婿，你啊，就别太执着了！”
陈然吃着饭，动作没停，语气依旧平淡。
“你高兴就好！”
“我是真替你可惜，当初要是你再主动点，说不定卿卿早就是你的了！”
“她一直都是我的！”陈然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只是你不懂什么叫‘一直’！”
王枫眼神顿时变了。
但陈然已经放下碗，站起来，擦了擦嘴，转身回了杂物间。
屋里还是一如既往地简陋，灯泡刚换没几天，光线不亮，但他坐下那一刻，却出奇地安静。
他翻开日历本，轻轻划掉了今天那一页，目光落在下个月初的那个红圈上。
那一天，距离现在，还有十六天。
他把笔丢在桌上，靠着椅背，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