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直留着。
留在这个杂物间里，不张扬，不爆发，但也不低头。
因为这不是屈辱，而是布局。
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陈然杂物间那块旧木地板上，一条一条，明晃晃的，但没有一丝温度。
他坐在桌前，低头看着那份胡总刚刚留下的合作意向书，指尖在纸面上轻轻敲了两下，随后淡淡地扯了下嘴角。
他知道胡总这趟来，是故意的。
也许是想提醒李父，也许是单纯看不惯李家的做派，但不管目的是什么，结果其实对他没差。
他不会因此改变什么，也不会心存感激。
他早就不指望谁来拉他一把了。
敲门声响了一下。
“陈然，你在吗？”
是李卿卿的声音。
陈然把文件扣在桌上。
“进！”
门推开，她站在门口，脸色有些复杂。
“我……刚才胡总那件事，是我妈说要喊你出来的，不是我叫的，你别误会！”
“我没误会！”
陈然语气平稳，甚至懒得多抬一下眼。
她顿了顿，走进来两步，又停住。
“那份合同，我今天看了一遍，胡总在备注里加了你之前修正的那几个条款……其实，你一直都还在盯着李家的项目，对吧？”
“你是副总，你觉得我有没有在盯，你说了算！”
“你……一定要这样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