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给你面子是看在吴贤病重的份上，现在你要是再跟我掰扯，我不会留一分面子。你可以试试看，到底是我这个老板有能力还是你这个什么都没有的老太婆有本事。”
病房外的气氛诡异的安静了几秒，吴贤妈不敢再吭声，睁着快要凸出来的浑浊眼睛愣愣的看着周万山背影渐行渐远。
这次没人再敢闹事。
周万山看了眼病历单，这个月的费用在两千左右，他很爽快，利落的交了费。
就当是给吴贤最后一点面子。
……
周万山的情绪很不对。
林婉吟一眼就看出来了。
趁着午饭之后孩子回屋睡午觉，林婉吟切了盘水果和他一起坐在沙发看电视。
周万山放空了很多次，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反倒让人觉得严肃。
他平时在家人朋友面前，几乎都是带着柔和的笑意，很少有这种没有表情的样子。
“怎么了？吴贤怎么样了？”
周万山缓缓转头盯着媳妇儿看了几眼，然后一把把人抱住。
林婉吟惊呼：“诶诶，橙子掉在衣服上了……”
周万山没理，抱紧了人，下巴搁在女人瘦弱的肩头上蹭了蹭，闻到一股格外熟悉的暖香，是他老婆身上特有的味道。
“死了。”
这是在回答她刚才的问题。
“他妈和媳妇又跑到医院来闹，我觉得烦没给面子直接威胁了吴贤妈。”
林婉吟把叉子举高，另一只手空出来一下下的抚摸着周万山的后脑勺，“所以为什么不高兴？人死不是你的错。”
周万山当然不觉得吴贤的死和自己有关。
他能做的都做了，不该做的也尽力去做了，也做到了无
无愧于心。
只是……死亡带给他的触动依旧很大。
林婉吟默默抱着人。
“万山，这件事儿和你无关，你不要多想。既然过去了就那就让他过去，自己活得开心，身边的人活得开心就够了。人生太短，在意不了太多别的人和事，只求问心无愧，不后悔就好了。”
周万山眼神闪了闪，无人看到其中的黑亮。
他媳妇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