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有你这样说女儿的吗?!我怎么样了?妈你说我怎么样了?我好得很!”
林婉吟打了周万山一下:“女儿怀孕紧张呢,昨天晚上肚子还痛,你这个做爸爸的不心疼一下?”
周万山:“……好吧,我心疼的。”
小满满意了,“妈妈,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了!你比爸对我好!”
周万山嗤笑:“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零九年五月,天气不冷不热,小满在医院顺产生下一个五斤重的男孩,周万山期待了许久的外孙女梦一下子破灭,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那皱皱巴巴的婴儿。
林婉吟倒是喜欢的紧,抱着哄了一会儿就要把孩子教到护士手里放进恒温箱里。
周万山看到齐运涕泗横流一脸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瞥开眼:“生个孩子又不是死人了,没出息。”
林婉吟一巴掌拍到了他肩膀上,清脆的“啪”一声,“说些什么不吉利的话?越来越嘴碎了!我生淼淼的时候你当初可没比小运好到哪里去。”
齐运抹了把脸讨好的对着周万山笑了笑。
周万山:“……”
老婆拆他的台就算了,这小子还敢对着他嘲笑?!
刚出生的孩子一天一个样见风长,小满出月子的时候已经被养得白白嫩嫩的了,和淼淼小时候还挺像,都是侄子像小叔,这还有点根据。
一零年,周万山他们送走了婶子。
已经八十多岁的婶子寿终正寝,身体好没受什么病痛折磨。
从小最受婶子照顾的小满哭得撕心裂肺,看得周万山心里也格外难受。下葬当天,周万山和周水林还有赵俊杰兄弟三人喝了大半晚的酒,冷酒下肚,浑身却像火烧火燎般热起来。
一开始三人还在说起那些无关紧要的寻常话,不知道是谁起的头,喝着喝着就没忍住哭腔,三个人无声落泪,一杯酒接一杯酒混着热泪下肚,又痛又灼人。
按照婶子的遗愿在村里办了酒,和已经九十多岁的大队长聊起这几年,周万山才知道陆续有老人去世了。
周万山看着远山青黛,流水潺潺,心神恍惚。
时间是猝不及防的。
距离他回到这一世也过去了三十年,他也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