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儿来真的啊?
那片竹林怎么也有二三十根竹子,一根十次,那岂不是要扎二三百针?
看着师父不容商量的表情,桃妩只好认命地跑向竹林。
身后传来罗九针得意的笑声:“记住,要深浅力道一致!”
陈之复悄无声息地站到罗九针身边,望着院中那道忙碌的身影。
桃妩:“……”
这不得给她手扎抽筋了?
“伯祖父,您觉得她如何?”
罗九针眯起眼睛,捋着胡子似笑非笑:“倒是个能我继承衣钵的料。”
“我也觉得。”陈之复轻声附和。
院子里,不时传来竹子被银针刺入的细微声响。
罗九针转头看向陈之复,目光意味深长:“你觉得…有用?”
阳光透过竹叶在两人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陈之复沉默片刻:“总得试试。”
“哼。”罗九针冷笑一声,“若是日后被拆穿了,你以为他会帮你?”
微风拂过竹林,带来沙沙的响动。
陈之复凝视着桃妩专注练习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在赌。”
“赌什么?”
“赌她对他,是特别的存在。”
罗九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再说话。
夕阳西下时,桃妩才完成了全部的练习。
手臂酸痛得几乎抬不起来,但总算没有辜负师父的期望。
临走前,罗九针还特意叮嘱她明日再来,说是要教她更深奥的针法。
……
马车在官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石子路的声音混着马蹄声,令人昏昏欲睡。
桃妩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忽然想起什么,看向对面的陈之复:“师父姓罗,莫非他就是罗家的后人?”
陈之复望着车窗外的夕阳,淡淡道:“算也不算。”
“这话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