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春光明媚。
桃妩挽着月盈的手臂在花园里散步。
两人正说笑着，见到前头的素芸。
她扭头就走。
桃妩给月盈使了个眼色，月盈会意，立刻松开桃妩，快步上前。
“素芸姐姐留步！”
素芸冷着脸。
月盈却已经挡在她面前，福了福身：“前几日是妹妹不懂事，冲撞了姐姐。这几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望姐姐大人有大量……”
“呵。”素芸冷笑一声，“完全不必。我可当不起你这声‘姐姐’。”
这贱人突然如此低声下气，必然不会安好心。
桃妩也走上前来，笑吟吟地说：“素芸姐姐何必动气？月盈妹妹这几日茶饭不思的，就想着给姐姐赔不是呢。”
“赔不是？”素芸讥讽地勾起嘴角，“你们俩一唱一和的，演给谁看呢？”
真要赔不是，早去她院子里跪着了。
还用得着现在假惺惺的吗？
月盈眼中泛起泪光，楚楚可怜地拉住素芸的衣袖：“姐姐真是误会我了……”
“放手！”素芸猛地甩开她，“少在这里装模作样！”
桃妩连忙扶住踉跄的月盈，故作惊讶：“素芸你这是做什么？月盈妹妹还怀着身子呢……”
素芸看着周围渐渐聚拢的下人，脸色越发难看：“你们……”
只是，她话还没说完，桃妩突然捂住嘴，脸色煞白地干呕了几声。
周围的下人们顿时窃窃私语起来。
月盈立刻夸张地扶住桃妩：“天啊！桃妩姐姐，你该不会也……？我之前孕吐时，就是这般模样！”
桃妩有些惊讶，随后双颊绯红，羞怯地低下头。
“不……不会吧……”
她偷偷瞥了眼素芸铁青的脸色，轻声道，“我、我先回去了……”
临走前，她又回头对众人柔声嘱咐：“大家千万别乱说，这事还没准呢……”
素芸站在原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她看着桃妩离去的背影，又扫了眼周围窃窃私语的仆妇们，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
“好……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