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尸臭钻进鼻腔时,我正用手术刀剖开陈立伟的胃袋。银色保温杯里的茶渣含有乌头碱,但真正致命的却是他后颈的针孔——直径03毫米,林氏制药三年前停产的神经阻断剂专用针头。
\"你还在查雪柔的案子?\"周默的皮鞋碾过满地玻璃碎片,\"当年实验室监控显示,有人篡改了压力阀数据。\"他突然举起我的左手,食指指腹的烫伤疤痕在烛光下宛如胎记。
地下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整面书柜墙突然翻转。夏芊芊的直播手机躺在解剖台上,满屏弹幕都在重复同一句话:\"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
(夏芊芊视角)
玫瑰花瓣塞满口腔时,我终于看清酒桶底部刻着的数字:0927。
这是雪柔的病床编号,也是我们七人参加药物实验的日期。红葡萄酒从鼻孔倒灌进肺叶,缠在脖颈上的缝合线突然收紧——和当年绑在雪柔产床上的拘束带是同款材质。
水面上方传来脚步声,苏棠的白大褂下摆掠过气窗。她永远不知道那瓶掺着脑啡肽的矿泉水,是如何让雪柔在分娩时产生被爱抚的幻觉。气泡从嘴角溢出时,我听见婴儿啼哭混着警笛声刺破雨幕。
(周默视角)
配电室里的备用发电机泛着油污味,我拆开第七个尸袋的缝合线。苏棠的颅骨有注射痕迹,方明薇的胃液检测出致幻剂,而陈立伟我摩挲着他后颈的条形码,突然想起实验室里那些被植入记忆的小白鼠。
\"你故意留下诊疗记录。\"我把手术刀抵在苏棠颤抖的喉结,\"雪柔产下的婴儿在哪里?\"
整栋别墅突然剧烈晃动,墙皮剥落后露出成排的观察窗。穿防护服的身影站在防弹玻璃后,他们胸牌上的林氏制药logo正在渗血。陈立伟的尸体突然坐起,腐烂的声带挤出机械音:\"欢迎来到最终审判。\"
(方明薇视角)
配电室的保险丝第13次熔断时,我摸到了墙缝里的手术缝合线。这些染着靛蓝色染料的尼龙线,和七年前绑在雪柔产床上的拘束带完全一致。
\"方律师对医疗器械很熟悉?\"周默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正在用陈立伟的肋骨当尺子,测量酒窖地面裂缝的宽度,\"1995年林氏制药的医疗器